第87章 禽兽不如
“官爷，您看……”李牧摸过几两碎银子，悄悄递到了领头的那官差手中。
官差拿过银子，右手只轻轻一握，银子便不知道到何处去了，接着他探过头，看到床边伸出一条光洁的玉腿，轻咳嗽了一声道：“年轻人，注意身体啊！”
李牧灿灿一笑，道：“多谢官爷提醒，多谢官爷提醒。”
几名官差没有入内搜查，只是平静的扫了两眼，并未看到有什么特别之处，之后便转身离开了，反倒是那些围观的考生们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往屋子里看，好似屋子里有什么宝贝一般。
甚至还有人议论：“牧哥儿一向节俭，怎么今日……”
“你不知道了吧，张家公子来了，兴许是张家公子替他花的银子。”
“听声儿不错，不知道长相如何。”
“嘿嘿！”
“……”
一切尽在不言中。
如今这客栈之中的几乎都是男人，男人和男人之间，自是相互明了的。
若不是没有银子，谁不想去拿花街柳巷逛上一圈。
见官差离开，李牧总算松了一口气，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全部穿好，同时将女贼脱下来的血衣以及其它衣服全部塞进了一个灰色的包袱里。
李牧道：“这些东西不能留，等会儿我想个法子处理掉，你便先暂且这样待着吧，若是不嫌弃，我倒是有换下来的一身衣裳，可暂时借与你穿。”
女贼道：“这样挺好，省得官差再折返回来的。”
李牧抬头道：“他们不会折返回来了，而且你这样会很危险，我虽是个君子，可也受不住诱惑。”
女贼一条光洁的腿就伸在外面，一晃一晃的，甚是晃眼。
见她毫无收敛，李牧说道：“你们三生教的女子都是这样开放的吗？”
女贼愣住，马上便反应了过来。
这要是李牧不猜到她的身份，平白因为二百两银子救于自己，这才是最危险的了。
“三生教，柳如是。”女贼直接报上名讳。
李牧淡淡点了点头，打开了窗户。
看着府衙官差们急匆匆的跑向别处，李牧道：“如果只是偷银子，府衙官差应该不至于追得这么紧，看来姑娘是要杀人。”
柳如是道：“我们三生教的事情，你最好少管。”
李牧笑了笑道：“我还真不想管，可姑娘现在躺在我的床上，盖着我的被子，我就是不想管也得管了。”
柳如是道：“是你自己非要管，不是我要让你管，当时就算你将我交给官差，我也不会记恨于你。”
李牧转过身，缓缓道：“你是不会记恨我，可你们三生教的人未必。好了刘姑娘，不必在这家事情上多说什么了，我既救了你，就不会让你死在这里，与其你这闲工夫和我斗嘴，不如好好休息，我去想办法给你弄药来。”
柳如是现在还有力气说话是因为棉花起到了止血的作用，可那么大的伤口，如果不使用药材止血包扎，只怕她活不了多久。
拿着灰色的包袱悄悄离开客栈，并未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毕竟现在已经入夜了，考生们有的去了诗会，有的则是在屋中温习，李牧屋中的闹剧对他们而言连一个八卦都算不上。
既然这位县案首不好好温习，却招惹风尘女子，那就希望他醉在温柔乡中，倒也算是少了一个敌人。
处理这种布衣料，还有什么是比焚烧掉更容易毁掉的
李牧找了一个地方将衣物焚烧掉后，便就近寻了一家药店，他没有故意买那种治疗刀剑伤口的药物，而是只买了止血还有补血的药物，好在在陆家的时候跟着陆楙多看了一些，对其中一些药材的作用还是非常了解的。
正好，买完这些药材，总共花出去了一百八十九两银子。
药比金贵！
李牧现在算是彻底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
回到客栈，李牧管好房门，还在房门前放了一个瓷瓶。
柳如是本已经是累得快要睡着了，听到李牧进屋，拿着匕首警惕了起来。
“安心，我没有带衙役回来。”李牧淡淡说了句。
“呵呵。”柳如是冷笑。
“被子掀起，我先给你止血。”李牧道。
之前脱衣服的时候，柳如是的全身便几乎是给李牧看得清楚了，现在是来上药，柳如是便更加没有什么好遮掩的了，只用盖子盖住了私密的部位。
看李牧手法娴熟的止血上药，柳如是忍不住问道：“我看你的书都是科考所用的书，怎么你还通医理？”
李牧瞥了她一眼道：“幸好我懂医理，否则你现在就是个死人了。”
柳如是眨了眨眼，道：“不如，你加入我们三生教？”
李牧道：“我对你们的歪门邪教没有任何兴趣。”
柳如是似乎还想要说什么，李牧却抢先堵上她的话道：“你可以休息了，今日出去的迟，成衣铺关了门，没法子给你买到衣裳，待明日再去。”
柳如是笑道：“光着身子睡觉我倒是不怕，怕只怕你捱不住。”
真是个妖精。
李牧在心里骂了一句，没有多管她，返身坐到窗前看书去了。
夜晚的风很冷，尤其李牧还开着窗户，冷风灌进来，李牧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然后就听到柳如是说：“若是受了风寒，今年府试你便算完了。”
“你还不睡。”李牧起身关上窗。
柳如是道：“我就是想看看你怎么睡。”
这间屋子里只有一张床铺，李牧也不可能去找小二再要一床来，这反倒显得引人注目了。
柳如是道：“我们三生教的女子，向来对这什么所谓的女子贞洁不是很在意。”
她话里有话。
现在李牧只有两个选择。
第一就是趴在桌子上睡，这或许会让他第二天有点头疼或者腰酸背痛。
第二，就是上床睡。
这似乎没什么。
李牧合上书，吹熄蜡烛，合衣直接躺到了床上。
柳如是有些意外，轻轻拉起被子给他盖上一些，随后便如同死人一般动也不动了。
李牧忽然出声：“我听过一个故事。”
柳如是道：“什么故事。”
李牧道：“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故事，是说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睡在一张床上，女人在床中间划了一条线，对男人说：如果晚上你敢过线的话你就是禽兽，结果第二天早上起来女人发现男人真的没过线，就对男人说：你连禽兽都不如。”
柳如是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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