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月和禾碎就坐在山顶的一块大石之上，血色光华下，绯月的身上自动地泛起点点晶亮，而禾碎却是笼罩在一片近乎粘稠的血色微光之中，两个人紧挨着坐下，形成一种明显的对立。
“你说，张龙是一个妖灵？”禾碎看着天上一样泛着红色的星辰问道。
绯月点了点头，心中虽然着急找到张龙，可禾碎不说，她此刻也不敢多问，先前发生的事情，已经让她对妖灵有了些提防。
“呵呵，”禾碎自嘲地一笑，“真是个奇怪的人，我曾经也见过他变成妖灵，而且还见过他变成圣灵。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
“你真的认识他？”绯月皱了皱秀眉，小声问道。
禾碎点了点头，转脸和绯月对视，认真地道：“你跟他很熟悉吗？你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很熟悉。”绯月笑了，双手拖着香腮，仰头望着漫天星辰，回想着那一幕幕美好，嗓音飘渺地道：“你说的没错，他是个很奇怪的人，很有趣的人。而且他很勇敢，他想的和做的从来都是一样的，他跟你们这些妖灵不一样，他很少说谎的。”
“哦？很少说谎？不见得吧，我就被他骗了。”禾碎摇头苦笑。
绯月却坚定地反驳道：“那他一定是跟你闹着玩儿的，大事上面他肯定不会说谎。”她越说越激动，转了转眼珠子又道：“比如，他说他要跟我一起，我说只有喝下圣泉变成真正的圣灵才能和我一起，然后他就真的去喝了，他竟然毫无不害怕！”
“你应该听说过圣泉吧。妖灵喝了大部分都会死的。可是，可是他从头到尾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他真的喝了？”禾碎也瞪圆了眼睛，满眼的惊愕，圣泉是什么她作为妖灵当然知道，喝下去只有死路一条，在妖灵看来，所谓喝下圣泉就能变成圣灵，就是个坑爹的骗局。
“喝了！”绯月沉沉点头，目光闪烁如星辰，眼神激动的近乎痴迷。
“那，那他没死？”禾碎更加惊讶。
绯月摇了摇头，与禾碎一样的激动，“他不但没死，而且在喝完圣泉以后，竟然，竟然变成了妖灵，而且当时他身上的黑暗之能之纯粹，几乎要变成灭灵了。”
“咕咚。”禾碎咽了口唾沫，“我，我也见过他那个样子，很可怕，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怪物。”
“他不是怪物，他是天才。”绯月迷离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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