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三则是徐家一案。”老潘又道。
白玉堂听着老潘说徐家,神色半是讥讽,三件与他有牵扯的案子里属这事最荒谬,也最叫他不屑辩之。他连问都不问徐家一事,更不理会徐老夫人的纠缠,直言道:“那老儿口中的闺女又是所谓何事?”
老潘迟疑了须臾,只听郭老儿连忙哭道:“还请大王放过小女,她年纪尚小,且早年便定好了亲事,当不得您的夫人啊。”
白玉堂冷冷一笑,“爷两月有余未归,没那个兴趣娶个未曾谋面的姑娘,你不必与我废话,直说掳走你闺女的果真是陷空岛的仆从?”
“那人说是要将小女许给陷空岛的五爷做夫人,小老儿不肯,他便强行将小女掳去了。”郭老儿边哭边答,引得公堂其余几人又是唏嘘又是皱眉欲骂白玉堂。
白玉堂却不管不顾,只问:“那人是谁?”
“他自称胡烈。”郭老儿说道。
白玉堂几乎是同时想起星雨楼门口有人这般喊了一句:“可那掳走人家黄花闺女的胡烈总是你白五爷的手下。”
“好极!”他攥着刀怒极而笑,整个人都冰冷冷的可怖。
而堂上的林知府也在这时扶着惊堂木沉声道:“白公子既然已经了解了,可还有辩解澄清之词?”
胡烈是他一好友两三月前送来的下人,确实归于他白玉堂的麾下。那时还未能安排妥帖,白玉堂便匆匆出了门。
白玉堂瞧着公堂众人多是愤愤的神色,那些面容上仿佛都写着这等小人、何须狡辩,可他竟是扬眉而笑:“既有胡烈之名,那便好说。”
他猝然一抬手,有什么东西朝着林知府的脸飞了过去,得亏林知府胆色足没去躲,而那东西就在林知府面前坠落在桌案上。
是一块刻着一匹马的玉佩,活灵活现、栩栩如生。据老潘那一眼所见,这白玉佩成色可比展昭手里头那块玉腰佩好上数倍,羊脂白,温润干净、质地细腻又透着滋润光泽,应当是上好的珍贵软玉,多是非富即贵的人家给家中孩子贴身带着的,还不是一般的富贵人家能有的。
只是上头所雕的是并不是鼠而是马,老潘和林知府相视一眼,仿佛是明白了此物的贵重。
“知府大人既然想要破案,只需应我一件事便可。”白玉堂扶着刀,独一人站在公堂,身周确是无人凑近。
他这意思公堂上的人都听得明白,这些案子白玉堂要亲自去查。
“此物押于你,三日后爷自会拿幕后真凶的项上人头来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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