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府的案子隔了一年有余,陈州案也是三年前的事,倘若不是展昭提起,包公如何能对他们一段推测的谈论知晓得清清楚楚。
白玉堂瞧出展昭与包拯定是相识已久,怕是此番信任下,大多事展昭都与包拯揭了锅盖,里里外外都挑明白了说,也可见展昭对他二人之间的交情从未有变过心思。若说他有多少不乐意,白玉堂自认行事坦荡,展昭与包拯如何言说,他都不甚在意;可他心头又隐隐压着些不快,与难言的愉悦交织在一起,一时半会连自己也有些懵,得亏他一向喜怒无常,自然没有多想,先取笑展昭一番便是。
“公孙先生去年就在江宁府。”展昭听出白玉堂还未放下他几次隐瞒推拒之事,只得无奈道,“江宁府之案前后还是先生告知于我,这才串了起来。”
白玉堂不以为意。
公孙策本就是查开封府的案子才去的江宁府,这事儿定会与包拯禀报,但这关他二人言说庞昱什么事。
“如此说来,你们包大人那会儿便信了庞昱非是陈州犯案者。”白玉堂说。
一起盗宝案牵扯了江湖、朝堂和百姓,交织着五方势力。先以陷空五鼠署名,将陷空五鼠拖下水,又指着为陈州案里的百姓打抱不平,安乐侯以及他身后的庞太师自然是相关,又因御赐之物隐隐打了君王的脸面。
白玉堂去年与展昭有过推测,因而不可能因陈州案来盗取开封三宝,指责包拯。换句话说,包拯正是因为铡刀后一步被盗、又早从展昭口中知晓此事,才放心下来,确认是他人借了鼠猫之争的名头行事,白玉堂及其四位义兄均是无辜。
不过白玉堂如今看来,包拯怀疑陈州案真相实则比他二人的推测还要更早些。
展昭顿了顿,轻咳一声才道:“公孙先生说,安乐侯庞昱虽说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恶霸,但实则早在开封府的时候就当大人是鬼见愁,每每遇上大人都像是包子遇上狗,扭头就跑。”
白玉堂从展昭唇角辨别出那一闪而逝的笑意,那一双眼眸更是清亮如星。
“那陈州的庞昱派项福刺杀包公一事……”白玉堂随即听出展昭之意。
公孙策就差没说庞昱怂货一个了,而这样的性子借得十个胆也不敢派人刺杀包拯,包拯从三年前就怀疑此事了。
展昭稍稍耸肩。
“包公既然有疑,还在三年前逼着你们那皇帝下通缉文书,满天下抓庞昱?”白玉堂这话才刚出,又自语道,“是了,包公正是心忧庞昱在外,如遇不测,此案便是板上钉钉的千古冤案了。幕后之人既然敢调包了一个安乐侯,追杀他也不值得意外。”
展昭温温一笑,对白玉堂此番自问自答并不意外,白玉堂聪慧机敏这点事瞒不过他。
“且白兄今日才说过,陈州案压了三年了。”
三年的时间不会让旧案就此沉寂,反而因此案重大,会在当年相关的人心中留下一个疙瘩,越生越大。
“大人三年前见未能抓到庞昱就压了心思猜测,只要庞昱活着,此案就怕要另起波澜。”展昭轻声道。
“隔了三年,哪里寻得出子丑寅卯。幕后既有人嫁祸,且不管那人是谁,三年时辰早足够那人将罪证消抹干净了。”白玉堂轻哼道。包拯从三年前就有此后忧,这才在官家面前压实了庞昱的罪名,宽慰陈州受难百姓的心的同时又提出要抓活的,等着日后翻案。
“可惜这位小侯爷还是在外头三年之久。”展昭微微叹气。
三年,想翻案可谓是比登天还难。
开封府衙那头,公孙策将架上的陈州案卷宗一一取下,独自来回翻看。上头所录字字句句均是陈州百姓的血泪,叫人望之动容,心头积压的不仅是对权贵逼人死的愤懑,还有陈州百姓所陈状的难言郁气、悲意与滔天恨意。
此案最为难的还不只是失了证据,而是朝堂之上的暗流浮动。
“公孙先生。”推门而入的包拯见公孙策面色沉沉,便出言唤道。
“大人。”公孙策搁下手中的卷宗,“学生听着展护卫将安乐侯带回来了。”
“确是。”包拯颔首。
公孙策从包拯面上并未察觉异样,几番欲言又止。
“先生有话直说便是。”包拯说道,又见公孙策眉宇紧蹙,一言不发,才叹道,“本官知晓先生疑虑,到如今对方的企图究竟是陈州案里的安乐侯,还是安乐侯后头的庞太师,又或是本官,还尚未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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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思路,回过神已经这个点了。还以为能赶上昨天呢。
可惜。
不过反正你们都是明天看的了,所以安慰自己假装是昨天更新的。
前几天一直在整理思路,因为信息量比较大,突然不知道从何下手写了【打滚】
但是发糖还是要继续的。
顺便什么来着。
想不起来了,那就爱你们么么哒。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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