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唐门游宴之前,非唐门中人,无人知晓唐家堡在何处,又如何能进唐门杀害老门主唐空简?
其二,空中楼阁、众目睽睽之下,满座宾客皆能下手,可古怪的是为何要挑在唐门游宴这日在唐家堡行凶。宾客之中除了扮作白玉堂的小贼和他们尚且不知根底的立雪和尚,皆算得上半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又多对唐门别有企图,怎会在开宴之前贸然动手?
其三,各桩江湖命案的死者多是掌门之辈,哪怕武艺平平,也习武有数十年之久,却毫无意外均是无声无息、一招毙命。此等手法像极了唐门轻功形影无踪配合精绝的刺杀之术,在辅以死者胸前可做飞刀暗器的短刀……思及唐无影此人谙熟唐门功法,光看他那手“五毒神砂”便知他虽年纪轻轻,已然将唐门三绝练至出神入化。
倘使是唐无影所为,前后的多处疑点都仿佛能豁然开朗。
他们今日寻风长歌,便是要问雷家旧怨,要问唐珞琼可真有身负雷家之仇、竟是算计亲父性命,与唐无影携手做下此案……更是问雷家图纸究竟何物,惹来渝州诸多江湖门派和官府的惦记。
这渝州官府与江湖人的渊源恐怕就在此处,还有吕知州古怪行事的企图也与此脱不了干系。
闻白玉堂所言,风长歌竟是先哈哈大笑,“传闻白五爷喜怒无常、阎王脾气,今日看来倒是个率性之人。”
笑罢,他也是省了兜圈子的功夫,饮了一口酒就道,“只是这雷家覆灭多年,覆灭之前亦是避世;这唐门又是江湖上出了名的神出鬼没。便是我丐帮往日耳目灵通,也对他们陈年旧怨一无所知。”见白玉堂抬眸觑来,风长歌不慌不忙地接着说,这豪侠语气里难得有了几分嘲讽,“不过两年前就江湖上就传出小道消息,说是雷家琼娘火海逃生,转身成了唐门娘子。啧,唐门神秘,这消息素来都是说书人口中瞎传,可说不准的,不然又怎会有两年前的灭门惨案。”
展昭眉梢一动,两年前的灭门惨案……“风大侠也知说书人被灭门一事?”
风长歌倒是意外这渝州旧事展昭也知,坦然应道:“赶了巧,那会儿风某正好也路过渝州,听这渝州分舵的舵主提了一嘴。”
“传闻此事与……?”展昭又问。
这事儿他们本有意在唐门游宴一探究竟,可游宴意外频生,也只能丢下此事。
“与唐门有关。”风长歌嘴角挑了一下,可另一边的嘴角却是下撇,“不错,两年前,满天下传唐门老门主被气死,江湖人当是听了个笑话。可谁能想到这渝州城杜撰此事的说书人皆因此被灭门。”风长歌提起此事语气虽是平平板板,不见激愤,可仍能从开阔的眉宇间瞧出几分冷冽愠色,“唐门素来行事无忌,但身为江湖中人对平民百姓下手、如此心肠狠毒。”
丐帮虽是个正邪能容的散漫门派,祖师亦是亦正亦邪,可历代丐帮帮主皆是出了名的除强济弱、一身正气的坦荡豪侠,想来对此事分外瞧不上眼。
只是……
展昭与白玉堂不动声色地对视,听出风长歌的言外之意。
“风大侠之意是此是果真唐门所为?”
风长歌瞧了他二人一眼,饮着酒道:“你二人许是初来乍到,不知其中根底。那几个说书人,你们可知满门如何死的?”
他顿了顿,不等展昭与白玉堂作答,就冷淡接了话,“乱刀砍死。”
“听着可像是强盗入门、歹徒为恶?”他呵呵笑了两声,目光悠远,“可非是如此。唐门精通暗杀之术,立门建派最初不过是杀手刺客的组织。数百年来,江湖皆知唐门门下暗器件件精巧、威力巨大、出则见血封喉、无人可逃。江湖上将唐门三大暗器传的神乎其神,却不知唐门弟子最惯用的暗器根本不在传奇之列。”
展昭与白玉堂均是一怔。
外头天色将白,将背光的风长歌这魁梧的身型照出了朦胧的白边,他的声音却清晰非常犹如穿过山的凛冽冷风。
“夺命三千,出则伤人无数,皆如乱刀砍死。”
“正是掩盖买凶灭门的高等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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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了!
啊……这章越写越长,删删改改了好久,今天也在努力朝着结案进发。
完全忘记了本来想说啥,就……拜个早年?[不是我开玩笑的]
想在卷末搞个大事,我先想想怎么搞。
嗯……离3000收还差一点儿,今天就先让五爷烧个水吧[x]
晚安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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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整一下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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