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帕里黛气的双眼通红,浑身发颤。
她以为该是哭不出来了,也从未想过自己会这样一遍遍恸哭,可眼泪不断地从那双宝石一样的异瞳里流下,“够了,莫说了!”她双腿发软,跪倒在而人面前,“莫再说了……”帕里黛整个人都在发抖,她太痛苦了,因为身上的重伤,因为全身经脉剧痛,因为万虫噬心,因为……因为他们这些人。帕里黛好似要将二十年不曾因苦楚而流的眼泪一口气流个干净,一双惑人的细长凤眼红肿得难看。
“哭什么……平白……丑了几分……”白玉堂懒洋洋地嫌弃,可费劲至极,话说不全,又冷嘶痛呼。
可他歇半口气,又接着嘴毒道:“有这力气……不如先走,也看看外头……离这儿到底有……多远……”
帕里黛面容一僵。
“玉堂……”展昭无奈,轻轻扶住白玉堂。
二人靠着那青铜板,用身躯死死抵住最后的缺口,神色又仿佛被关在地底时的从容。
他们从不为己身而痛、而苦。
“你们这些外来人,真是奇怪得很。”帕里黛哽咽低语。
帕里黛垂着头,乱糟糟的白发披在地上,确是无半分初见的九天仙女之姿。那双狭长的眼眸曾高高在上、冷淡又摄人心魂,有几分神观世人的从容与漫不经心,如今却倒映着两个狼狈的年轻人。
“怎么会有你们这样的人。”她说,细眉长目斜着他们,擦着眼泪,冷淡魅惑的容貌却透着几分小姑娘的娇俏和气恼。
也不知哪儿好笑,展昭与白玉堂皆是笑,因浑身无旁的力气,因而连笑声也断断续续,又是笑又是疼。叫帕里黛瞧得脑瓜子疼、肺也疼,真想一手劈晕了两个不知死活的年轻人。
“猫大人……她说……怎么有你……这样的人……”白玉堂总算缓过一口气,先低声取笑道。
“莫要胡言,姑娘……说的分明是……白五爷。”展昭一本正经道。
“你们半斤八两,有什么好互相推脱的。”隔了几步远的叶小差翻了个白眼说。
这话又不知哪儿叫人想要发笑,可这回展昭和白玉堂咳了一声,忍着不敢再笑,一时有些头昏眼花起来。失血与痛楚逼上二人心神,心口的恶心压了又压,只觉浑身好似发起热来,像着了火一般,纷纷疲倦地朝中间一滑。他们本是靠着青铜板,结果两脑袋咚地一声撞在一起。
帕里黛目瞪口呆。
叶小差可忍不住,当真哈哈大笑起来,他至多一只手不能动弹,却不忌大笑,因而这笑声震得沙土下坠。
“……你这猫啊。”白玉堂断断续续地说,也不挪脑袋,只懒懒散散地与展昭挨靠在一起,“旁的不说,可真会给五爷添乱。”
展昭也仿佛懒得动弹,便学着白玉堂的语气,“白五爷啊……家财万贯,还不忘给自己脸上贴金。”
帕里黛正抹眼泪,唇瓣气的又是哆嗦,又是想笑,当真不知该说什么好。
“三回了……”在叶小差笑声收敛的静谧之中,白玉堂忽然说。
“嗯?”展昭轻轻应了一声,竟是紧蹙的眉梢一动,唇角微微扬起,低声促狭道,“白五爷又有什么说法。”
“没什么说法。猫儿……”白玉堂的声音放得更轻了,兴许是再不能高声,又兴许是想将嘴边的话说的更清楚些,他歪头看了一眼叶小差和帕里黛,又疲倦地垂下眼,口中又改叫,“展昭。”
“玉堂且说。”展昭温温瑾瑾地道。
“……”一时寂静。
帕里黛似是瞧出二人挨在一块有话要说,便往后退坐了一步。她也不勉强二人闭口歇息,心知如今二人提着精神气低语,是未免心头一松,便如叶小差所言不能再站起来了。只是这一退,她靠着通道地沙墙一言不发,目光却静静落在叶小差身上,一双琉璃宝石般的眼睛微垂,像是闪着哀愁的微光,不知思索何事。
叶小差似有所觉,望了过来。只见那双异瞳在黑暗中透着盈盈水光,明亮如宝石,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帕里黛唇瓣翕张,余光扫过展昭和白玉堂,欲言又止,最终垂下头微微歉意地摇了摇。
“……无事。”那头白玉堂也想了半天,却落下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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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点……头晕……
难道……是……感冒了……呜……导致我后面的剧情还没写完……
不过明天的更新写好了,明天要写一下项目脚本和策划,就没空码字了。
所以下一章算明天的更新,存稿箱定了零点之后发……
你们看到的时候已经是两章啦mua
我似乎忘记我本来打算说什么的了……
算啦,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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