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赵阙还真就恭恭敬敬的朝两人,行儒家礼。
“哎呀!大哥哥严重了,我们……我们只是抱朴观的小弟子,受不了大哥哥这么大的礼仪!”
“大哥哥,大哥哥,您是在折煞我们呀。”
两人娇俏可爱,资质不错,若是机缘浓厚,说不定会成为人间半仙,心境比之资质,却是好上太多了,玉璧有暇,尤可弥补,两人处在抱朴观,便仿佛时刻处在温养,心境圆满,或可助力道法节节攀高。
云玄元君的这缕道家分身,着实好眼光啊。
赵阙打趣:“你们满意,我得意,相互感谢,人间没事,不可多得,你们两位小女冠再多感谢,大哥哥可就告诉你们师父,你们在庖厨偷吃啦?!”
“哎呀!大哥哥这也能看出来吗?”
“大哥哥好厉害!”
两位小女冠咂摸赵阙的言语,又觉得不是滋味,赶紧求饶。
“大哥哥万万莫要告诉师父呀。”
“好人大哥哥,师父规矩严格,如……如果知道了我们偷吃,说不定便要责罚我们背诵经文,那些经文好长好长,我们背了好长时间,还没背过呢!”
“实在是我们没吃饱,便去庖厨看看有什么吃的吗?恰好还有两块米饼,就……就忍不住嘴馋,吃了。”
“大哥哥莫要说,我们这就走,不打扰大哥哥啦!”
两人当起了乌龟,朝赵阙甜甜笑了笑,转身连蹦带跳的出了门,撞见师姐,惊呼一声,小心捧着赵阙的笔迹,赶紧跑的远远的。
盘坐在床榻上的云玄元君嘴角带笑。
严肃、活泼、可爱。
两位小弟子又是心境微瑕,来日养全了心境,一步登天做不到,一步到道法的半山腰,或有希望。
一人叫做濮葶,是云玄元君往年游历红尘时,从郊外的亭子里抱养的,也不知是哪位夫妇那般狠心,寒冬腊月的丢弃了她,云玄元君把她抱在怀里,奄奄一息的濮葶紧闭着双眼,也许感受到了迟来的温暖,浅浅的笑了笑。
她的笑,把云玄元君深藏在心底的杀气,瞬间化解了大半。
抱回到抱朴观,悉心收养。
另一位女弟子是金露城外农户的女儿,叫做仇宛,家中缺粮少穿,夫妇两人生下了仇宛后,含着泪万般不舍的交给了抱朴观,委实留在身边养她养不活,不如交给道观,让真人收养,授予仇宛长大成人的机会,好生看看人间。
每年夫妇都借口到道观上香,来此,看看仇宛。
两人逢年过节都可看到自己女儿,可是,仇宛永远都认不出,目光热烈的夫妇,是她的父母。
云玄元君让弟子知会夫妇,倘若想念仇宛,随时都能认亲,亦可领回仇宛。
但,夫妇两人艰难的摇头拒绝,说道,真人啊,山下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我们夫妇看着仇宛,无忧无虑的在道观成长,已是感激的回家中开心大哭,就让她这样长大吧,不要接触我们活的艰难。
云玄元君无奈答应。
下了一场大雪。
云玄元君听弟子说,夫妇两人尽皆饿死在金露城外,回报的弟子还说,两人至死都挂着笑。
是知道自己的亲骨肉还好好的活在世上,两人即使活生生饿死,也不觉悲苦吗?
云玄元君突然身形一阵缥缈,过了良久才稳住。
身在清月海棠斋的真身,漫步在一望无际的大海里,愈走愉快。
看到数百丈之外,架着小船钓鱼的老者盘坐,遥遥驻足。
风极大。
浪极大。
对峙的两人,都不屑一顾。
到了他们此般武学境界,已然近仙,区区风浪,根本不当回事。
老者的鱼钩迟迟不见鱼咬,他耐心盯着浮标,不去看一眼负手持剑的云玄元君。
当终于钓上鱼,老者麻利的把鱼放在鱼笼里,方望着云玄元君,笑道:“元君未免火气太大了,我只是许久没吃海味,到这儿钓上几条鱼。”
“钓鱼就钓鱼吧,乱散杀气因何?”云玄元君穿着朴素。
老者和蔼可亲,朗声道:“或是明月太亮,刺了我的眼,或是风浪太大,搅了我的心绪,或是鱼不咬勾,使我不耐,如此之多的理由,云玄元君可是满意了?”
云玄元君脚下海中有巨鲸渐渐浮现。
她缓缓摇头,只是问道:“你走不走?”
“我以为你在闭关。”老者奇道。
她回:“本来确实在闭关,一缕分身见到了位大人物,干脆不闭关了,顺手帮了他一个小忙。”
“哈哈……能让清月海棠斋大长老帮个小忙,此人的脸面委实太大了,元君可有兴致与我说上一说,那人是谁?!”老者舍弃小船,踩在海面,仿佛他重如泰山,走一步,海面就下沉一分。
“说出那人是谁,我怕你会吃惊的掉了下巴。”
“哈哈……云玄元君说笑了,天下事,我知道的何其多,这么多年了,还没有一个人物,只闻其名,便让我惊掉下巴。”老者调侃道,“说来说去,云玄元君骂人不带脏字,无外乎说,我不配知晓你所帮者是谁!”
云玄元君幽幽叹了口气,“你明白便好。”
她所站海面脚下的巨鲸,随着老者的临近,警惕大增,更加迅速的浮出水面。
她站在巨鲸上。
老者和巨鲸相比,太过渺小,好似一只微不足道的海里鱼儿。
老者停下脚步,风浪顿止,水面荡出层层不穷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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