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凝听了之后也大概明白了，可能是因为这位王大人的仕途太顺，能力跟不上晋升的速度，而如今他的同僚又没有那么顺的仕途，他的能力在新人当中算好，可如今到了这个位置，与他相处的可都是能力职位一同晋升的官员，自然会被压上一大截。
“这么说来，他倒是很有作案的动机！”
宋思凝说完后猛然惊觉萧子期居然对这个王大人这么了解：“你为什么那么了解他？”
“自然是因为我怀疑他，不过根据现在如今的状况来看，他的可能性小了很多。”
“确实。”
毕竟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都是李大人和另一个官员的可能性最大。
宋思凝刚想跳过这个话题，却猛然察觉到方才萧子期是不是说那个王大人是李大人一路带过来的？
“也就是说王大人一直在李大人的手下做事？那他或许会对李大人十分忠诚。”
萧子期瞬间理解宋思凝话中的意思：“难道你是怀疑这两个人狼狈为奸？”
“没错！毕竟我也看了其他的官员虽和李大人的关系十分好，而且也很崇拜李大人，但是由李大人一手提拔上来的，可就只有这个王大人！”
宋思凝细细回想了一下李大人平日里表露出来的性格以及自己所了解到关于他的履历。
“而且我隐约记得李大人很少带人或者是收徒，这王大人却是个例外，四舍五入一下也算是李大人的徒弟了。”
“确实李大人很少做这些，但他也并不是没做过，大理寺内有两个小官也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不过那两个小官没有王大人这般争气。”
“听上去好像天赋跟能力都不怎么样，难道李大人喜欢挑没什么天赋的人培养？”
不得不说，宋思凝反应倒是比萧子期快上一些，而且每一次都能直戳重点。
原本只是随意谈了这个话题的萧子期面色也逐渐变得凝重了起来：“这么说来好像还真是，仔细想想，李大人确实没有带过那些天赋极高的人，反倒是把目光放在王大人这种能力中上或中下的人身上。”
一时间两人都有些想不明白，李大人为何要这么做，难道真的是想要挑战自我，还是想给他们一个机会。
“王大人在李大人的带领之下，官途到底有多顺？”
“一年内升了两次官，那一年他跟着李大人一共破了12桩大案，26桩小案，不过我可以很确定，以王大人的能力别说是当时的他了，就是现在他也没能力去破那些案子，无非就是跟在李大人的身边混了个功劳罢了”
宋思凝光是听听就被这个记录给惊吓到了，毕竟在京城这种地方轻易不会出大案，只要一出那便是能够惊动皇上，扰乱民心甚至是祸害朝纲的案件。
而这样的案件一年能居然能破12桩，宋思凝虽不了解王大人，不过此时也有了和萧子期一样的想法，那就是这些大案件绝对不是王大人能够破得了的，别说是破了就连参与都可能参与不了多少，看来真的是个领功劳的。
如此的话，那宋思凝就更是不解了：“李大人带全部都是中庸之人，可以理解为李大人是不想让他们的努力被天赋埋没或是出于其他的原因想要培养他们，可如今李大人的做法并不像是在培养他们，反倒像是收了人家好处，于是给对方功劳，让对方当官。”
看如今王大人能力跟不上官职的尴尬处境就知道了，恐怕李大人并没有多在意王大人，只是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难道自己还真猜对了，王大人家中给李大人塞了一大笔钱？
“关于收好处之事，我倒是可以肯定，李大人并没有收取任何好处，只是他究竟为何这样做，我心里倒是有一个答案，只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当讲当讲，咱们两个谁跟谁呀！”宋思凝说完还给萧子期倒了杯凉茶：“说这么久，我嗓子都有点哑了，你也赶紧喝一口，之后继续说。”
“好。”萧子期眼含着笑，接过凉茶后一饮而尽，宋思凝把杯子放到一旁，刚想去拿自己的杯子再重新倒一杯，结果她错愕地发现刚刚萧子期用的就是自己的杯子。
怪不得刚刚萧子期笑得那么开心，结果是早就已经知道了，居然还不提醒她！
萧子期见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破了之后，倒也不慌，反倒十分大方的将自己的杯子推到宋思凝面前：“你就用我的杯子再饮一杯吧。”
“咳咳咳，我突然觉得我好像也不是那么渴，你继续说吧。”
面对萧子期的攻势，宋思凝可耻地选择了逃避！可恶，前世身为一个兵王在面对险境时，别说是和异性喝一个水杯了，有一次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她跟一名异性同伴一同坠入水中，同伴的背包被水流冲走，掉下来的时候还砸到了水流里的石头上，当时还是秋天与冬天交替的日子冷得很，为了他们两个的小命着想以及能保证完成后续的任务，她为此还跟同伴睡了一个被窝呢，现如今这又算得了什么！
啊啊，但她就是可耻的撤退了，果然萧子期比那些任务还可怕！
见被拒绝，萧子期倒也没坚持，反倒还盯着面前人的红脸看了许久，这才慢悠悠的开口说道：“我猜李大人挑选这些人的目的是为了让他们在不超越自己的情况下，替自己做事。”
萧子期生怕宋思凝听不懂又重新解释了一遍：“目前为止，李大人管辖的地方就只有大理寺，所以他并不用将自己手下的人培养的多厉害，也不用他们的官职有多高，只用他们在大理寺中任职，并且替自己做事。”
“李大人专门挑资质平庸的人下手是因为刚好控制，如果资质太好的话，从各个方面而言都十分的难以掌控，对不对？”
“没错，天才很少愿意屈居于人下，更何况李大人十分的谨慎，他想要的是一个十成不能超过自己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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