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公堂对峙
一番折腾下来，时间已经接近午时（中午12点）了。
这一次开堂不像之前的审问，高座之上除了县尉，县丞与县令也一同具在。加上黄线外围观的吃瓜群众与一众捕快，近百人中午饭都不吃。
大周的律法没有规定说见官就下跪，折腰已经是大礼了。一般除却亲天地师外都不用下跪。所以一众人都是站着。
陈旭客串一回原告人，先站了出来。“王大人，刘大人，陈大人，”临安县的县令姓王，名宇，字多贤，是大周正儿八经的进士。县丞姓陈，名广义。
“死者张油子，家住三里巷头，今日已时被发现醉死于青石巷中。发现时两肋上有直刺短刀，然根据仵作重新检验，发现真正的死因是被人用针状利器由鼻孔刺入脑部致死。”
王县令接过话，“善，可有疑惑？”
“回大人，无。”仵作张叔拱手回答到。
陈旭发现，这时候王县令似乎变成了法官。
“记录在案！”县丞示意后面的文书将一切都记录在册，以便之后存在冤情发还重审。
确定这一部分没有问题之后，陈旭将在现场捡到是关键证物——发髻上呈。
“这是我在尸体附近拾到的，由于昨夜下了雨。雨水冲刷之下血迹已经消失了。”这时候陈旭就很可惜没有后世的技术，否则就算是洗的再干净，及时过去两三年依旧有办法验出来。不过没关系！
“发现尸体的现场处还有一张损坏独轮板车，经柳氏的指认，属于张油子平时用来运送生肉的。而由墨家与仵作的共同佐证，可以确定这张板车就是用来运送张油子尸体的。”
老样子，在确定没有疑问之后将一切记录在案。
“缕清这些之后，结合张安（老安）的证词，‘张油子已经好多天没有收到生猪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判断这张暂时有没作用的板车应该静静的躺在他家里，而不应该出现在青石巷。”
“这样不对，要是张油子刚好今天有生猪可以收呢？”陈县丞开口说到。倒也不是他偏要跟陈旭抬杠，在命案这种大事上，更要排除各种微小的可能。
“关于这点，苏双！”
苏双拱手上前，“陈大人，张油子行事霸道，附近的养猪户都联合起来抵制他，已经快十天收不到生猪了，大人可以派人前去询问一番。”
“好，林树生你去跑一趟，一定要全面确定。”
林叔上前，“遵命。”
“关于这点可以等下确定，目前下判断。陈旭你可以接着说了。”
“是的，大人！”陈旭有些没想到大周的庭审居然会这么严谨，但是却有一丝好感。这里完全没有暗示某人的意思！
“那我就说我的第二个疑问：为何会将张油子抛尸在青石巷呢？要知道那里一点都不隐秘。从抛尸到被发现也才过去了几个时辰。”
“因为车坏了，凶手无法再次长距离的搬动尸体，所以只能就地抛尸？”苏双开始跟陈旭打起了配合。
“没错，张油子体型膘圆，正常人很难扛起，更别说长距离的搬运了。”
治中挠了挠头，“这有啥用呢？”
“这说明了这辆车所在的地方就是张油子被杀害的地方。凶手杀人之后想用它将尸体运送出城。青石街由于常年阴暗潮湿，已经长满青苔，一般人不会走这条路。不过这条路有个优势，可以直通北门。这是张油子平时下乡收货一贯走的路，作为一家人，相信柳夫人也是认识路的吧。”
“陈旭，这依然只是你的推断，本官需要直接的证据。”上位的王县令开口。
“当然了，这些不过是推论。这个案件其实已经有最直接的证据了。”陈旭重新拿起那根发髻，“大人请看，这根发髻虽然是铜制，但它身上刻有“家庭和睦，白头偕老”的字眼，显然是一件嫁妆。我们只需要将其送到柳氏父母的前面，相信不会有父母会忘记女儿的嫁妆吧。”
“善，”
“慢着，陈大人，你如何证明这根发髻就是凶器？我有什么理由杀害我的丈夫？”
“很简单，只需要剖尸就可知晓。”剖开尸体验证伤痕与凶器是否吻合理论是可行的。不过这个时代的人讲究保留全尸，入土为安，陈旭更希望是击溃柳氏的心理防线，让她直接认罪，也省的死人再遭一回罪。
“至于你的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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