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来不少人异样目光,俩大老爷们儿也不在意。
曾在圣塔与白玉堂辩嘴的老二和老四瞧来脾气火暴,其实都是黑沙虫毒在身、受赤雾所害,老四又确是急躁些,这才对白玉堂不甚客气。周荣与周富俱是实诚的很,只把因伤势不能随意动弹的展昭和白玉堂当大爷照料。
这会儿周荣见展昭追着张纸,虽心头纳罕,也二话不说飞身上前一抓。
薄薄的纸条差点给周荣单手戳穿一个洞。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将纸铺开,欲看看有没有抓坏了,这一瞧倒是一愣,“金乌绕日?”他脱口而出。
展昭与白玉堂皆是一怔,同声一语:“你认得?”
“我们汉州的古来传说,”周富也上前来,瞅见了那纸所绘,“二位恩公如何见过?此乃金乌负日之意,古来传闻头顶太阳之中有三足金乌,名作踆乌,”他指了指头顶上的太阳,“中原不是有后羿射日之说?说那三足踆乌乃是太阳的化身。我们那儿不同,古来便说金乌负日,因而生日夜循环。便是这四只神鸟背负金日,这中间是太阳之意。”
“金乌四足。”白玉堂忽而敏锐道。
这几日修养之时,展昭、白玉堂与公孙策问起妙手空空楚宵文怎会出现在氿城,楚宵文虽早早偷偷溜走,不见踪影,但仍另二人在意。而后二人与公孙策三人谈起氿城详细,亦从顾唯口中得知寻宝人于氿城,打着神佛名号,与“鬼城西姥”相抗。
“啊正是,我们兄弟四人……”周荣道,说到此事,神色不由一黯,“金乌本是三足,我们兄弟四人自不敢自称神明,因而借其名时,只称第四足,因故土传闻四只金乌绕日,恰好我们又是四人……”
“如此说来,这是古来有之?”白玉堂问道。
“是。”周荣与周富皆是颔首。
“二位可曾听过掩日教?”展昭问道。
兄弟二人皆是摇头,展昭与白玉堂并不意外,他们入这大漠氿城少说也有十年,而掩日教近两年才传出声名。
白玉堂想想又问:“万魔窟可知?”
周荣与周富皆是神色微妙,对了一眼。
“百年前兴风作浪的魔教?”周荣低声问道,“不是早就覆灭了?”他们自然是知晓的,毕竟四面财神出自万魔窟,他们都是因四面财神的藏宝洞而来。
但展昭与白玉堂也听出来了,这标记确是与万魔窟毫无干系,是掩日教故意取自这汉州古传。
这便有些古怪了。
白玉堂从周荣手中接过了那纸条收好,暂且按下心思。
其中缘由还得另作查证,许是还得往汉州一行,不过都得等他们回了大宋再作计较,如今能有此意外所获已然是始料未及的喜事。
只是掩日教、万魔窟还有过往种种与今日陷入困局……二人垂眉细思,此番西行大漠差点因黑沙虫毒命丧黄泉,说来都是遭了那女教主的算计,匆匆离了府州,也不知包公还有府州后事如何。
且到如今,氿城旧事皆解,却还有几事尚未弄明白。
一是当日乔装丁月华的女子从何而来,是何身份,怎会听从女教主之令,以身死换二人入局?
二是妙手空空楚宵文乃接四面财神衣钵之人,又对氿城诸事了如指掌,却认定黑沙虫毒无解……他是何时知晓氿城与黑沙虫毒之事?与他疑似同谋的折二公子折继闵可否知晓,又在其中又几分手笔……?
三是数十年前,为何大漠中会有鬼城仙民,又或者说氿城之人出没,将“鬼城西姥”与异宝传出。若是四面财神所为,他凭藏宝窟该是足以……此事未能来得及从帕里黛口中一问究竟,氿城寻常百姓皆是一无所知。
四是鬼城阴兵。
鬼城阴兵之说从头到尾都是“赤雾”所造幻象,氿城婆婆手下的“阴兵”不过是寻常人。甚至他们于长安所遇的马贼头子口中亲眼所见的阴兵……也不过是他们曾在大漠之中遇上了赤雾生了幻象。如今看来千年前氿口中的将军,手中所掌的神药定于“赤雾”、“赤水”有关。
可折家军确是实实在在地丢了一队人马。
在离氿城千里之遥的大宋府州边境,他们看见的鬼城阴兵究竟是什么?丢了的折家军人马又是怎么回事?
顾唯与叶小差不仅是为府州案而来,更是为这阴兵和丢了的折家军将士而来,如今却毫无头绪。
却不能在此久留了。
黑沙虫毒已得解,“鬼城西姥”身死,四面财神的藏宝窟已塌……思来,就连那与渝州一案有关、与朝堂上搅弄风云的黑手相关的传国玉玺也就此彻底下落不明。留于此地,再无其它线索,他们便是再如何推想也无用,唯有回大宋,再细细寻踪觅迹、抽丝剥茧。
二人正暗下思量,周荣与周富又对视一眼,略一点头,对展昭与白玉堂道:“二位恩公,我兄弟二人正有一事,有意与恩公相商……”
展昭与白玉堂抬起眼。
三日后,大漠胡杨林下的数千人终于分作两路动身了。
其中数千人北上,以周荣、周富二人还有徐开为首,还有数百寻宝人同行,往西州回鹘、龟兹而去。
谁也未想到,这数百寻宝人得知氿城真相后,甘愿负荆请罪,护送这些氿城百姓往西州回鹘寻得安顿之所。周荣与周富早瞧出展昭、白玉堂等人心头愁意,称于龟兹有相熟之人,定有办法安顿这数千人。自然也有数人不愿与结了生死仇恨的寻宝人一并。周荣、周富两兄弟皆道沿路有诸多城池与种落,若要中道逗留、离去,亦无不可,他们绝无勉强之意,总好过在这荒芜大漠里呆着,难保生路……这才说服了这数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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