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香火钱,又不是贫道收的。”
展昭无奈一笑,“叶道长,此处本是僧人茶园。”哪有跑到人家僧人茶园里喝茶,还嫌人家收银子的,这不就跟跑到地头蛇的盘口叫嚣无二么。
“啊。”叶观澜毫无意义地应了一句,许久才摁着眉心头痛又刻薄道,“僧人茶园收银子,不就是和尚收银子?贫道还说错了?吃斋念佛的修道人,沾什么俗世因果、拿什么凡人钱财,渡人还收银子呢,难怪渡不成佛。”
展昭无言以对。
叶观澜在回廊前止步,侧身望向展昭,那双困恹的眼睛里闪烁着寒星,口中之言更是有些莫名,“所以说你们这些口言慈悲、心怀天下的人……若不是假慈悲,便是那头顶上的太阳,太热烈了,晒得很、招人厌。”
展昭一怔,见叶观澜步伐晃悠,强忍不适、慢吞吞地走回原处,倚着柱子当死鱼。
“叶道长。”展昭又轻声喊住了他,神色赤诚,笑面春风,“若无暖日,寒冬未免太难熬了。”
叶观澜的脚步顿了许久。
病痛绕身,让他更加懒散困恹,整个肩膀都低垂着,弓着背,像是畏冷一般抱着拂尘缩着脖子。他转过身来,对展昭笑了一下,冷白的肤色在西去的斜阳下有些刺眼,既暖又冷,金辉耀目,“展昭,”叶观澜低声说,那飘飘忽忽、低沉发颤,还夹杂着痛苦的嗓音顺着风钻进了展昭的耳中,“人做不了太阳。”
展昭闻言一笑,和和气气道:“自是。”
“而太阳,也照不到冬日这世上的每个角落。”叶观澜缓声说。
“受教。”展昭温声作答。
叶观澜端详了展昭的面色一会,像是在看一个稀罕物,神色有了古怪得缓和;但这样凝神专注好似让他的头更疼了,眉头打成了一个死结,本来殷红的唇色逐渐红的有些发紫。他站在那儿有些摇摇晃晃,终于收回了目光,“是贫道受教。”
“岭南的冬日,温暖如春。”展昭说,“此路虽远,但倘使驻足于此,自当永无相见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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